【穆卓】山脉
·歌曲衍生
·私设多如山
·意识流
·兄弟追逐向
·一篇完
他是山脉，潜入人海
所有生荣死哀，拥抱入怀
——《山脉》
一
卓治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是在杭州。
斜阳下的西子湖畔，悠长曲折的湖边小道，那个人的身影修长，穿着普普通通的深色卫衣和黑色长裤，神色淡漠，对周围的一切也都漠不关心。
卓治原本在公交站台等车玩手机，西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旅游旺季，人多得让卓治有些头疼。
不知是第几次抬头的时候，他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个人——本来是众多游客中无比普通的一个，却也不知道为什么，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。
而片刻之后，或许是察觉到人群中有人在盯着自己，那人也侧过了头。
那是一双平静到极致的眸子，透过薄薄的眼镜片，无悲无喜。
他站在逆光之中，卓治也不明白为什么，自己明明连他的模样都看不清，却看得清他的眼神。
很有趣，卓治不经笑了起来。
他本就生得温柔，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十分惹人喜欢。
那个人约莫也是看到了有人在冲自己笑，步子居然停顿了片刻。
脸上的神情却始终没有任何变化。
二
卓治和那个人的第二次见面是在意料之外。
那人显然是认不出他了，不过卓治却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。
“是你啊。”卓治笑了起来，“我们见过的。”
对方一脸茫然——或是说淡然，垂下眸子后目光落在了卓治的身上。
见对方没有反应，卓治笑得更好看：“在西湖边。”
对方的眼神微微一亮，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，然后他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，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哎等一下。”卓治见人要走，提步就追了上去，“我叫卓治，你呢？”
那人停住脚步，目光缓缓，那一瞬间，卓治似乎在他眼中看见了起伏的山峦和沉寂的深海。
“穆司阳。”
三
卓治和穆司阳第三次见面在三江源。
卓治笑得都快没脾气了：“穆司阳，为什么我在哪儿都能遇见你？”
穆司阳盯着他，眼神中少有的锐利：“你为什么在这？”
卓治仍旧笑眯眯地：“那么你呢？”
穆司阳愣了一下。
他们两人在风中站了良久，直到这里的风快将他们吹出眼泪，穆司阳才缓缓说道：“这十年来我一直都在做同一件事，找同一个人。”
卓治来了兴趣，问道：“谁？”
“我。”
这样的答案荒诞不经，卓治一开始也以为对方是在和自己开玩笑，可看着对方的眼神，他竟缓缓相信了这个答案。
穆司阳站在霞光里，身上像披着流转的四季，仿佛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。
“我是谁，我从哪里来，我到底为了什么，才在做现在的事情。”
四
卓治手里有一本他爷爷的笔记。
他爷爷早年走南闯北，见识过很多事，也遇到过很多人。
卓治从小就看着这本笔记长大，里面记载了很多他爷爷去过的地方，久而久之，他也想追寻着爷爷的足迹，去那些地方看一看。
可他每到一个地方，都能遇见穆司阳。
“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样的人？”
彼时他们两人正坐在雅丹魔鬼城的一处高地上，西北夏天的夜晚总是来的格外的迟，卓治一直想看一看旷野星辰，就拉着旅途中偶然遇上的穆司阳一起等。
穆司阳早就习惯了沉默不语，这十年里他跋山涉水，走过了很多地方，想起了一些事也忘掉了一些事，他开始淡然。
“因为这个世界或许并不需要我。”
五
两年，卓治总在不断地与穆司阳偶遇。
渐渐地他开始明白爷爷笔记里的东西——不只是游记那么简单，那些地方，爷爷走过的每一个地方，都与穆司阳有关，或者说和曾经的穆司阳有关。
卓治逐渐感受到在这背后有一张极大的网在将他束缚，而穆司阳——其实也早就身处在这张网中了。
很多年以前穆司阳就已经出现在这些地方了，而现在，他不过是在把当年的路再走一遍。
卓治自己，就像在追逐着穆司阳的步伐，隔着几十年的时间，和过去的他相逢。
其实一切都可以称为命中注定。
六
最后一站，长白山。
笔记写到长白山就再也没有写下去，卓治按着笔记上写的到了长白山，果然就在这里也遇见了穆司阳。
时光对穆司阳很温柔，这么多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半点痕迹，仿佛他站在这里，就没有人能更改他的世界。
“又遇见你了。”
穆司阳还是没有表情：“嗯。”
卓治继续问道：“你要进山吗？”
“嗯。”穆司阳少有地多说了几个字，“卓治，到此为止了，你回去吧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这件事和你没关系，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来。”
已经有足足十年奔流而去，他将所有的生荣死哀一并拥抱入怀，而现在，是他该捧雪将一切掩盖，独自去面对真相了。
那一天，长白山终年积雪覆盖，天光透亮，云层熙攘，卓治看到逆光中的那个人，冲他微微的笑。
一如西湖初见，他付与那人的笑意。
“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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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有没看懂的没关系
反正我也没看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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